处女作《三十七》创作中...

晚秋 - 汤唯

  有些事儿,你一开始看上去挺美,末了,就有一种入冬的感觉。我想这说的就是晚秋了。

这是知乎上一个短评,甚得我心。

  汤唯电影看过四部,最初看时,我还没把她当做演员,权当是一个电影角色罢,所以没有记住。有印象的是上学期选修课要写影评,而我想写李安,因此看了《色·戒》。我觉得这算是她最好的一部了。一颦一笑,有声有色,电影的叙事手法、伏笔、掌镜都很不错,觉得她声线和气质也很符合这电影。而后再看《黄金时代》,太失望了,我以为是一个全新的萧红,结果还是一样的王佳芝。最后看到《晚秋》,也觉得她没走出来,没钻进去,还是那个王佳芝。

  大概是王佳芝太好了。稚气的年纪,遇到一个想爱的人,然后为他做了牺牲。而萧红太高太远,我是不了解的。至于安娜,也没能让我倾心。

  爱情,一直不是我有姿态叨叨的话题。身边好多人都喜欢着、爱着,结婚、然后离婚。我说不上来,只觉得那都不是我以为的爱情,也都不是我想要的爱情啊。

  我阿婆从没跟我讲过我阿公的故事。可能他离世太早,连我爸对他都没印象了,而她也老了,记不住了吧。可是,我总以为如果真是爱了,时间哪能消磨;如果真是爱了,怎能再将心交给第二个人。我不是在责备她,只是与我想象中爱情的样子有些不同。

  我妈说起爱时还会害羞,有着小女孩儿的触动。我问起,她也不肯讲,像一个不能宣张的秘密,守在心底。可是她嫁给了混混,日子清贫潦倒自是不用说,还得承受殴打。但好像她的爱情观是:从一而终。她不愿意撇下他独善其身,苦便成了日常。

  我大堂姐跟她初恋结婚了,对象是她高中同学。小孩这月底就两岁了,她成了全职太太。给我的感觉是:爱情就是生活。她所有的寄望都是孩子,小孩愈渐成长,她愈渐衰老。而对于她自己,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,重心转移作了骨肉,幼苗就是未来。

  我二堂姐似乎在念书的时候还是个笨小孩,后来当学会穿衣打扮,也就开始了相亲。倒也不是嫁不出去的模样,只是父母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,能托付给一个合适的人。所以她换了很多男朋友,一是人家真的不讨好,二无非是她自己的问题,比如他对我不够好,他不肯花时间陪我,他……

  我大表姐突然就结婚了,平日往来也少,也不知道他们各自如何。只是我妈口中她是个不检点的女孩儿。而我印象里她是动人的,双眼水灵唇红人白,待我也是不错的。有年情人节,她的旧爱还带我们去踏雪,总之追慕者甚多。

  我二表姐大我一届,有个学长追她很久,她也没答应,只说现在还太早,不想谈这些事儿。而她对于爱情是保守的,从未有过韵史,二十多年来无情无爱。

  这是我亲情里有关爱情的全部。它们无趣、无聊、无味,像落叶,像枯枝,像晚秋。

  而我的交友圈,爱情是更鲜活的。

  我小学同学J,初上大学谈了一段。有个学长帮她修电脑,于是就磨合上了。具体情节不知,只是后来她回忆起来说,个人防备心比较强或者说自我保护意识太强,不会太投入,以至于分手太过平静没有波澜。

  我初中学同学Q,由于摄影,与一个相距千里的人相恋。相处几日,便瞒着家里一个人偷偷去千里之外看他。是个女孩儿,胆子真大。

  我高中同学C和G,当年传出绯闻,那时两人都不承认,后来毕业了便走到了一起。不过没几月就分了。我以为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,没想还是天涯各路。

  我大学同学H和男友相恋,高考前帮他辅导练习,后来她高考失利,没能上同一所大学,所以她选了离他很近的一座城市。最后他们苦于异地恋和拖累羁绊还是分了。

  我大学同学D的男友也是高中同学,高四时一起复习相互努力,现在还没分,但据说快了。缘由是以后工作,她想回她的城市,他想回他的城市,各有亲眷不愿舍分。

  其实还有些也大抵如此,大都平常。而我之所以要一一列举,是因为,因为我太无聊了。

  但爱情真的太难了。太难遇见,太难喜欢,太难陪伴,太难守候。

  我以前觉得吧,人生那么长,一定会有一个人想爱我会爱我能爱我很爱我。可是,我已经孤身了20年,倘若我能活到60岁,这已算是三分之一。我不是悲观,只是现实太过现实。人这一辈子呐,没几个人那么幸运,没很多人那么长情。人们都在改变着,就像烟云雾雨散去,季节更替。

  昨天七夕,我非拉着好友出来。我们一起去街边吃早点聊天,看电影聊天,吃饭聊天。所有的内容全是她男朋友,引发我无数白眼和羡慕。她19岁,他23岁,在这样的年纪相遇,感觉真好。听她这一说他们的故事,稍以慰藉。但总还是觉得爱情好虚幻,像歌词最后一句:

  晚秋不晚,又何妨。


墨彼
2016.8.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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